能源辣评 | 碳中和+能源不行能三角，有问题的价钱体系不得不改

本文摘要：从9月22日到现在，碳中和是当之无愧的能源圈“网红词汇”。无论是哪种能源类型，都能和碳中和扯上关系。 可再生能源行业尤其激动，一时之间似乎可再生能源未来就是发电的主流。除此之外，天然气行业似乎也野心勃勃，相比于煤炭、石油，更低的碳含量让天然气更具优势。 不外笔者更多地想起了一个较为“远古”的观点——“能源不行能三角”（Energy Trilemma，也叫能源三元悖论）。

从9月22日到现在，碳中和是当之无愧的能源圈“网红词汇”。无论是哪种能源类型，都能和碳中和扯上关系。

可再生能源行业尤其激动，一时之间似乎可再生能源未来就是发电的主流。除此之外，天然气行业似乎也野心勃勃，相比于煤炭、石油，更低的碳含量让天然气更具优势。

不外笔者更多地想起了一个较为“远古”的观点——“能源不行能三角”（Energy Trilemma，也叫能源三元悖论）。三元悖论的观点最早被提出来用于解读一个国家的金融政策：各国钱币政策的独立性、汇率的稳定性、资本的完全流动性，在这三者之中，一个国家只能三选二，不行能三者兼得。而在能源层面，能源不行能三角指的是无法找到一个能源系统同时满足“能源的情况友好（即清洁能源）”、“能源供应稳定宁静”、“能源价钱低廉”这三个条件。对于中国来说，能源供应的稳定与宁静是绝对的红线。

而现在碳中和又为能源加上了另一个红线。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不行能三角”的平衡将不行制止的向价钱偏向倾斜。陷入悖论的德国说到这里，其实有须要将视线移向几千公里之外的欧洲。

德国总是被我们当成是能源转型的标杆国家。即即是在能源情况政策激进的欧洲，德国的可再生能源生长速度也是前列。

在德国的电力系统中，可再生能源的装机已经凌驾了一半。但可再生能源的发电量只占到电网总电量的三分之一左右。陪同着可再生能源越来越高的比例，德国的电价也是水涨船高。2010年至今，德国电价增长了约30%。

现在的德国电价水平是全欧洲第二高的。那么欧洲最高的电价在哪呢？在丹麦，同样也是一个高可再生能源发电比例的国家。德国电价变化趋势（2010~2020）高电价、高可再生能源的比例，让德国的低碳转型乐成了么？至少现在还不能这么说。凭据德国的二氧化碳减排答应，2020年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应该是1990年的60%，也就是7.5亿吨。

可是2019年，德国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有8.1亿吨。2018年，德国二氧化碳排放量8.6亿吨左右，2017年排放量是9亿吨。根据这个速度来盘算，不思量新冠疫情的因素，德国想在2020年实现7.5亿吨二氧化碳的排放量，还是很有挑战性的。

中国的问题只是涨价么？为了情况友好，德国牺牲的不仅仅是价钱。由于光伏、风电的发电间歇性，而德国又缺乏足够的调峰、调频能力，每年德国都有许多时间需要从邻国入口电力才气稳定电网。在足够廉价的储能面世之前，海内电网还不得不依赖可控的化石能源发电来平抑可再生能源大量接入带来的不稳定性。那么摆在中国眼前的似乎只有天然气发电这一条路了。

绝非是刻意不提煤电，鉴于煤炭的高碳属性，未来煤电的市场份额和绝对装机容量都应该是下降的趋势。但天然气发电在中国20年来始终绕不外去价钱的问题。

一头气价政府管制，另一头电价政府管制，赚不赚钱完全看天。在“能源的不行能三角”中，涨价是市场选择的最终效果。

但在中国，电力系统甚至都没有实现市场化。相比力之下，恰恰是最不“清洁”的煤电，由于上游煤炭市场市场化水平高，反而是电力系统中最市场化的。这不算是讥笑，这是我们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事实：也许在做出了减排答应的大国中，我们也许是限定条件最多的（保证能源的绝对稳定与宁静）；而同时，我们又是能源市场化水平最低的。如果没有完善的价钱体系，我们甚至都没有措施对减排的成本做出科学合理的预判，也就无法准确知道我们要为减排目的支付几多价格。

市场化革新而带来的价钱发现，也是相识现行价钱体系中到底有几多水分的好时机。“能源的不行能三角”带来的价钱颠簸绝对不是行政性涨价的理由。以现有的电力体制革新为例，厘清输配电成本、实行竞价上网，可以相识差别时间段的电力供需影响下的真实价钱水平。在这个基础上，大规模接入可再生能源再进而对价钱发生影响。

是的，德国的能源转型已经开始显露出种种问题。但这对我们来说更大水平上是好事。差别的电网结构、国情、能源禀赋······我们可以充实吸取别国的履历教训，走出适合自己的门路。

也许“能源不行能三角”无法破解，但其一定存在合理、科学的平衡点。我们要做的就是不停探索进而发现这个平衡点，而不是漫无目的、不加凭据地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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